2010年12月30日 星期四

一九八二

在我腦海裡一直記得那個動物園旁的學校,那學校靠山,記得我們教室在四樓,站在走廊嬉笑玩耍,有時趴在走廊上扶手上,看著捷運車廂呼霄過,那是十年前左右的某個早上,空氣中那女生的聲音像微涼的風吹向你剃平的兩鬢,當時那女生是大學生,念的是河對岸的某大學。

當時毫無憂慮的我們,彷彿置身象牙塔裡,每天瘋狂的阿魯巴,當時沒有人去在乎十年後的我們會在哪?在做什麼?下課後相約網咖、撞球間,雖然到現在我還是撞不出個所以然來,印相中有次腳踏車雙載看到伍佰,2個鄉巴佬愚蠢的討論了好幾天,還記得在火車站的大冒險,從西門町到火車站1小時的往復,只因老子一直不敢上前去搭訕,幹!現在還是覺得超蠢,那時有好多回憶,像下過雨的木柵,畫面輪廓格外清晰。

下雨時我們總是共同搭乘捷運,寒冷的溼雨是台北的招牌,一群人擠在捷運上,我們大肆喧嘩,呼出的熱氣緩緩蒸發到車廂的頂蓋,出站後,那個6號出口總是擠滿了等待的人群,各式各樣的校服琳瑯滿目,穿著一身卡其的我們漫無目的的揮霍著時光,從東到西從西到東,有一年的夏天我們吃遍台北各大拉麵店,也有好幾年我們機車到烏來泡溫泉、溪邊跳水,有一次我們遇到一群爸爸帶小孩出遊,當時我們聊著哪一天我們也是否如此。

十年後的2011,我依然覺得2000像是去年的事,從1999年後我也沒再跨過任何年,因為跨年100年一次就夠了,那些回憶歷歷在目,反到眼前現實一片模糊,進入職場是否順利?是否結婚生小孩?貸款壓力?我們已聽不進那純真的聲音,取而代之的是那叼菸的女生,那個現實中能觸及的女聲,我們已不再年輕!所以要實際一點,朋友!你還好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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